“阿砚！”我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带着茉莉香的风撞了个满怀。林小蛇从门后扑过来，
胳膊圈住我脖子，发顶的茉莉花蹭得我鼻子发痒。“今天加班到八点？”她踮脚舔我耳垂，
“我煮了酒酿圆子，温在锅里呢。”“嗯。”我捏了捏她后腰——还是软乎乎的，像团棉花。
“阿砚你捏**嘛？”她眯眼笑，指尖戳我胸口，“是不是想我啦？”“想。”我如实说，
“想你做的圆子，想你给我留的空调被，想你……”“想我什么？”她鼻尖抵上我的，
睫毛扫得我发痒，“说具体点。”“想你昨天把我衬衫第二颗纽扣缝歪了。”我憋着笑，
“缝成爱心了。”“那多可爱！”她蹭我下巴，“爱心多甜啊。”我把她抱进屋，
厨房飘来甜香。她扒着厨房门框看我盛圆子，发梢沾着水珠：“阿砚，
我今天遇见隔壁王奶奶了。”“嗯？”“她夸我漂亮呢。”她舀了个圆子吹凉，喂到我嘴边，
“她说我皮肤白得像刚剥的荔枝。”“确实。”我咬下圆子，甜酒的香气漫开，
“比荔枝还嫩。”她眼睛弯成月牙：“阿砚你又哄我。”“没哄。”我摸她头发，“真的。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阿砚，你心跳好快。”“刚跑了两步。”我扯谎。
“骗人。”她戳我心口，“是因为我吗？”“是。”我咽下圆子，“因为你。
”她笑出小梨涡，拽着我胳膊晃：“那我们明天去看电影好不好？新上的爱情片，听说超甜！
”“好。”“要买爆米花！要最大的桶！”“行。”“还要买草莓奶昔！”“可以。
”“阿砚最好了！”她突然抱住我腰，把脸埋进我胸口，“我好爱你啊。”“我也爱你。
”她蹭了蹭，声音闷闷的：“阿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会。”我揉她头发，
“除非你嫌弃我。”“才不会！”她猛地抬头，“我永远都不会嫌弃阿砚！
”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上周她发烧，我背她去医院。护士要给她抽血，
她死死攥着我袖子，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嘴里念叨“阿砚别怕，小蛇不怕疼”。现在想来，
她当时手心冰凉，可额头烫得惊人。第二章小芸的疑问周五晚上，小芸约我去奶茶店。
“你最近不对劲。”她搅着珍珠，眼神锐利，“上周五你说加班，我问小蛇，
她说你在她家看电影。”“啊？我……”我顿住。上周五确实是我和小蛇在家，
我忘了和小芸说。“还有上周三。”小芸凑近，“你说在公司吃外卖，小蛇发朋友圈，
照片里是你给她煮的面，汤里漂着枸杞。”我喉结动了动：“小蛇她……做饭挺厉害的。
”“重点是这个吗？”小芸戳我胳膊，“重点是，我上周去你家送文件，
看见她阳台晾着件衬衫——你上次说被她缝歪纽扣的那件。”“那怎么了？
”“纽扣是她缝的？”小芸挑眉，“我见过她缝东西，穿针要试七八次，线头总打结。
但你那件衬衫，纽扣缝得可工整了，针脚细得跟机器缝的似的。”我捏着奶茶杯，
杯壁的水珠沾湿手心：“可能……她最近进步了？”小芸没说话，低头吸了口奶茶。
珍珠在杯里撞出闷响。“还有件事。”她突然说，“上周末我去爬山，
看见你俩在山脚下散步。她穿了条白裙子，阳光照得她皮肤……怎么说呢，有点透明？
”“透明？”我皱眉。“就那种，好像能看见皮肤下血管的样子。”小芸回忆，
“而且她走路很轻，风一吹，裙子飘起来……我好像看见她后腰有条……”“有什么？
”我心提起来。小芸摇头：“可能看错了。对了，你闻见她身上有股味道吗？不是香水味，
是……青草混着泥土的腥气？”我想起昨晚小蛇窝在我怀里睡觉，发间沾着茉莉香，
可凑近时，确实有股若有似无的腥甜，像雨后的竹林。“可能……是她用的洗发水？
”我硬着头皮说。小芸盯着我，突然叹气：“阿砚，你最近是不是被她迷得太紧了？
”“没有。”“有。”她戳我额头，“你以前多冷静一人，
现在她打个喷嚏你都要请假回家照顾。上回她发烧，你请了三天假，老板脸都绿了。
”“她生病我当然担心。”“我知道。”小芸软了语气，“但小蛇她……有点奇怪。
你有没有发现，她从来不吃肉？”“她爱吃鱼。”“鱼也是肉。”小芸说，
“而且上次我带了小龙虾去你家，她碰都没碰。你说她海鲜过敏，
可我看见她朋友圈晒过生蚝。”我沉默了。小蛇确实不吃肉，总说自己胃不好。
可上周我煮了碗排骨藕汤，她闻着香味凑过来，盯着汤里的排骨看了十分钟，
最后说“阿砚喝吧，我不饿”。“还有。”小芸压低声音，“我二姨家有个远房亲戚，
是道士。上次我去庙里，他看见我手机里你俩的照片，说小蛇……”“说什么？
”我攥紧杯子。“他说‘这姑娘身上有股子妖气’。”小芸观察我表情，“阿砚，你别吓着。
可能是我二姨夫封建迷信，但……”“小蛇不是妖。”我打断她，“她是我女朋友。
”小芸叹气：“我知道。但你自己……多留个心眼。”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小蛇窝在我怀里，鼻尖蹭我锁骨：“阿砚，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没。
”“是在想小芸？”她吻我下巴，“她是不是又说我坏话了？”“没有。”“那你在想什么？
”她手指绕我头发，“是不是觉得我烦？”“不烦。”我捧起她脸，“小蛇，
你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愣住：“没有啊。阿砚你摸我额头，不烫。”“不是。
”我喉结动了动，“就是……有没有哪里和别人不一样的？”她歪头：“哪里不一样？
”“比如……”我指着她后颈，“这里，有没有小疙瘩？”她摸了摸，
笑了：“阿砚你瞎说什么。我皮肤好着呢。”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发梢泛着淡淡的金。
我突然想起小芸说的“皮肤透明”，凑近看她后颈——皮肤白得几乎能看见毛细血管，
可除此之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阿砚？”她戳我眼睛，“你眼睛怎么红了？”“没。
”我翻身抱住她，“睡吧。”她往我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阿砚，你爱我吗？”“爱。
”“那你会不要我吗？”“不会。”她安静了，呼吸渐渐平稳。我盯着天花板，
小芸的话在耳边盘旋。妖气？不可能。小蛇是我见过最可爱、最真诚的姑娘。
可她为什么不吃肉？为什么伤口好得那么快？上个月她切菜划破手，我拿创可贴给她。
五分钟后，她掀开看，伤口只剩道白印子。“小蛇，你……”“哎呀，不小心划破了。
”她把手指藏到我身后，“阿砚别担心，一点都不疼。”现在想来，那伤口愈合得太快了，
快得不像真人。第三章被跟踪周六早上，我和小蛇去超市买菜。她推着购物车，
看见货架上的草莓眼睛发亮：“阿砚，买这个！”“好。”“还有车厘子！”“买。
”“还有……”她盯着冷冻柜里的冰淇淋，“这个巧克力味的！”“小蛇，
你昨天刚吃了冰淇淋。”“可是这个包装好看！”她拽我袖子，“阿砚买嘛，买给我。
”我无奈地拿了一盒。她立刻眉开眼笑，踮脚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结账时，收银员扫完码，
突然抬头看小蛇：“姑娘，你这条项链……”小蛇下意识摸脖子，那里戴着条银链子，
坠子是朵茉莉花。“好看吗？”她笑，“阿砚送的。”“不是。”收银员皱眉，“我是说，
这链子……我好像见过。前几天有个穿黑衣服的老太太，也戴了条一模一样的。
”小蛇脸色微变，很快又笑：“是吗？可能款式一样吧。”我接过袋子，
拽她往外走：“走了。”“阿砚等等。”她回头对收银员笑，“谢谢姐姐。”出超市门，
她立刻松开我的手，加快脚步。“小蛇？”我跟上，“怎么了？”“没。”她低头踢石子，
“刚才那个姐姐……眼神好奇怪。”“哪里奇怪？”“就……”她咬嘴唇，
“好像在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正想说话，余光瞥见街角有个人影。穿黑衣服，
戴顶帽子，正盯着我们。“小蛇，”我拉住她，“那边有人。”她顺着我看过去，
脸色瞬间白了：“阿砚，我们跑吧。”“跑什么？”“那个人……”她攥紧我胳膊，
“我见过他！上周在公园，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心头一紧，拽着她往停车场跑。
她跑得很快，高跟鞋踢得哒哒响，发梢的茉莉花都歪了。“小蛇，你慢点！”我跟着跑，
“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回头看，眼泪都快出来了，“阿砚，我害怕！
”我们钻进车里，她还在发抖。我系好安全带，刚要发动，后视镜里突然出现那辆黑色轿车。
车牌被泥糊住了，看不清。“他跟上来了。”我声音发沉。“怎么办？”她抓住我手，
“阿砚，怎么办？”我踩下油门，车子窜了出去。黑色轿车紧追不舍，在路口强行变道，
差点撞上路边的电动车。“阿砚！他撞过来了！”小蛇尖叫。我猛打方向盘，
车子擦着护栏停下。黑色轿车停在前面十米处，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眼神浑浊，却透着股阴冷。“小姑娘，”他开口，声音沙哑，“跟我走一趟吧。
”第四章道士的话“阿砚，我好怕。”小蛇缩在我怀里，手指掐进我胳膊，
“他……他是不是要抓我？”“不会。”我握紧方向盘，盯着前面的车，“你待着别动。
”黑色轿车突然倒车，撞在旁边的花坛上。司机下了车，拎着个桃木剑，朝我们走来。
“果然是你。”他盯着小蛇，“小蛇妖，逃了五百年，还是被找到了。”“妖？
”我脑子嗡的一声，“小蛇，他说你是……”小蛇脸色惨白，嘴唇发抖：“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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