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刚出生时，睁不开眼的蜷缩模样。
有她喝奶时，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向我时的可爱。
有她牙牙学语，奶声奶气叫我爸爸的视频。
有她生病时，我抱着她心疼到哭的日常记录。
我翻遍所有照片，每一张，每一幕，都只有林朵朵。
没有我儿子。
2
“林凡，朵朵从小就最粘你。”
“你这段时间天天冷落她，搞得她每天以泪洗面，总自我焦虑，说肯定是她做错了什么，你才突然不喜欢她的。”
“即便你这样对她，她都不忍心怪你一句，这么好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天天伤害她啊？”
我爸语气沉重，看向我的眼中有担忧，也有责怪。
我妈也叹息着开口：
“小凡，你和寒月还年轻，你如果想要儿子，可以自己再生一个呀。”
“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朵朵，还臆想一个你从未有过的儿子呢？”
听着爸妈为林朵朵抱不平的话语。
我莫名感到一阵心痛。
我并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可我就是难以接受。
我的儿子，明明在我记忆里如此清晰地存在着。
他怎么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拒绝继续与他们沟通，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衣帽间里，除了我和苏寒月的衣服，就只剩下小女孩穿的衣裙。
床头柜上，也处处都是我和苏寒月抱着林朵朵拍下的合照。
就连墙壁上，也全是林朵朵在幼儿园获得的奖状。
一切的一切，好似都像大家所说的那样。
我只有林朵朵这一个女儿。
从未有过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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