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滞的眼眨巴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她可能有点忙。”
护士见我这样,也没再多说什么离开了。
手术后遗症,让我的头昏沉、沉重。
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梦里我老婆背着一个装满塑料瓶的编织袋,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把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我。
“先生,你钱掉了。”
和我们初见时,她那双吸引我的澄澈的双眼判若两人。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真的将她养得很差。
猛地,我从梦中惊醒。
入目注射针的管子被倒流的血染红了一半,我艰难撑着坐起身,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让护士更换吊瓶。
还不等按到,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我心中一喜。
可当我转头看到唐雅兰那张脸时,是掩盖不住的失望。5
唐雅兰挽着一个油头粉面,眼下乌青的男人挑衅一样看着我。
“看你的表情,看到我好像很失望啊,你如今这废物一样,我还肯来看你,你不应该偷着乐吗?”
“你来干嘛?”我的声音沙哑到险些没有发出来声音。
但唐雅兰好像很满意我的狼狈。
“来通知你一声,我们分手了,顺便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男友,比你这种靠女人养,没钱没本事的男人好得太多了。”
“跟你交往,真是我的前科。”
我看着那个虚浮的男人想要反驳,可仔细想想,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和老婆在一起后确实她照顾我比较多,我没钱,没本事,拖着她让她本就不易的生活更加艰难。
唐雅兰似乎只是想要羞辱我,说完就挽着她的新男友离开了。
血液还在回流,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变得越来越冰冷,头也昏昏沉沉,却没有了去按呼救铃的想法。
我想,好像有点累,就这样睡一觉吧。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了护士的呼救,和嘈杂的声响。
等到再次醒来,我看见我的身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见我醒来,露出公式化的笑容,递过来一份文件。
“沈先生,这是您父母去世前留下的遗嘱。”
我没有接,离沈家破产,我父母去世已经过去好几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份遗嘱会在这样的时间出现。
律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他解释道。
“当年您因为秦小姐和沈家断绝关系,您父母知道您的脾气,明白劝说没有用,所以用了些手段,让秦小姐签了字。”
他说得很轻松,用了些手段。
我气得手抖。
一为我的父母背着我威胁老婆,二为她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瞒着我!
律师顿了顿继续补充。
“也不是多难接受的合同,不过是将一笔钱寄存在秦小姐的手上,她不得以任何名义动用,一但出轨或者死亡那么这笔钱自动转至您的户下。”
我不信老婆会出轨,更不愿意相信她会死。
那样顽强或者的人怎么会想不开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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