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乔从供销社走出来后,她就走到了团部门口等着。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已经五点半了,霍时洲也差不多要下班了。
门口的哨兵虽然惊艳她的容貌,只晃了晃神,依旧身姿笔挺地站着岗。
夕阳照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绚丽的霞云铺满天际,许是城市化进程慢的缘故,夏日也不会动不动就四十度的高温。
阮云乔觉得六月中旬最高温只有三十度很适合她,反正现在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她又不出门晒太阳,区区三十度。
加上独栋小平房冬暖夏凉,霍时洲还会给她打扇子,她爸爸也把她房间的电风扇一起带过来了。
霍时洲准时准点下班,步伐很是矫健,秦烨他们还取笑他。
“老霍,你至于溜得这么快吗?”
“就是就是,感情面对咱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就这么糟心?”
“你们这话说的,谁没新婚燕尔过呀?”
“老霍这都二十七了,四舍五入三十岁的人了,才结婚,可不得抓紧老婆孩子热炕头吗?”
“哈哈哈哈哈,咱们的孩子都能上小学了,老霍才娶到媳妇儿,也该他急的。”
霍时洲原本不想搭理他们,但听到后面就不乐意了,“我才二十六,别一口一个老霍!”乔乔今年才十八呢,显得他好像老牛吃嫩草。
关键是乔乔嫌弃他年龄大怎么办?
一开始他就让秦烨他们别喊他老霍,众人都喊习惯了,也就没改。
说到这里,霍时洲的脚步顿住,“你们以后不许喊我老霍,喊名字。”这都是他平日里比较熟悉的战友。
现在在场的不是团长就是参谋长,年龄都比霍时洲大。
至于几个团的营长,现在不在这里,不过也照旧还是喊他霍团。
又补充道:“要是我媳妇儿被你们一口一个老霍喊得嫌弃我老,咱们训练场上天天见。”凤眸微眯,语气很是严肃,一点都没带开玩笑。
众人:……
你是兵王你了不起啊!
说笑间从团部出来,看见了夕阳下那道窈窕的倩影。
霍时洲大步流星的步伐比起从前没结婚快了许多,他要早点回家和乔乔二人世界。
正要和他们说自己先走,随意地往前一瞥,看见了穿着布拉吉的阮云乔。
他的心跳猛地加速,砰砰砰的心跳声都吵到他耳朵了。
金黄的夕阳斜照在地面上,少女那精致绝美的五官因着光影横斜显得更加优越,笑意盈盈的杏眸仿佛含着一汪清澈诱人心弦的泉水,粉嫩的唇瓣让人忍不住想采撷,美得如梦似幻。
“霍团长,我来接你下班了。”她的声音清脆娇软,浅浅笑意挂在嘴角,两条微微蓬松的麻花辫油光水滑,随着主人的动作晃了晃,勾得男人失神地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秦烨没忍住乐了,他和身边的战友道:“完蛋了,老霍这被吃得死死的了,家庭地位堪忧。”这谁能遭得住啊!
“瞧你说的,人家时洲都不让喊老霍了!我本来还想说太小题大做了,这换成我我也担心啊!”
“不过这画面还怪唯美的,就像电影里男女主见面。”
阮云乔看着霍时洲身后不远处几个大老爷们窃窃私语也没在意。
她看着愣在原地的呆头鹅霍时洲,“霍团长,你倒是给点反应呀!”阮云乔也是心血来潮,她想来接就接喽。
让她天天接是不可能的,阮云乔她可是很懒的。
几乎忘记呼吸的男人在又听见她的声音后,这才小跑过去笑着看她:“媳妇儿,你怎么来接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十来米,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到了她面前。
阮云乔很是自然地把手上提着的两斤鸡蛋糕和两斤大白兔奶糖的油纸包递给霍时洲,边撒娇似地抱怨:“我去供销社买了点小点心,它好重,我就想让你拎。”男人下意识接过来,然后笑得有点傻兮兮,令人不忍直视。
“怎么不等我回来再买?”“人家就是想吃嘛,家里没有了。”两人边说边离开了,后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羡慕的大老爷们。
秦烨蓦地扶了扶额笑了,这福气也该老霍享的,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阮同志被家里养得太娇滴滴了,只是三四斤东西就拎不动了,虽然是想来接男人下班,也很会拿捏男人。
但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会觉得这样的妻子虽然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可自己并不是会爱护花的养花人。
所以某种程度上老霍和阮同志就是绝配,他觉得自己媳妇儿就挺好的,各人有各人的缘分。
~
好不容易回了家,霍时洲随意把油纸包的鸡蛋糕和大白兔奶糖放在茶几上,然后搂着怀里的阮云乔低头就吻。
她坐在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白嫩如玉的胳膊环着他线条流畅有力的脊背,后脑勺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晕晕乎乎地投入这个缠绵的深吻。
耳畔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羞答答地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宽阔结实让人有安全感的胸膛,小手无力地抱着他的劲腰。
霍时洲缓缓平复激动,眼底是化不开的宠溺和暗色,他默默揽紧了怀里柔如无骨的娇躯,喉结滚了滚,“乔乔,我欢喜极了。”又爱怜地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少女杏眸氤氲着水光,微肿的唇瓣溢出软糯的声线,“你不许动,我要亲回来。”她刚刚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亲晕过去了,女孩子就不要面子的吗?
男人眸光一动,“好,都听乔乔的。”他乐意之至。
互相啃了好一会儿,夕阳都要落到地平线了,两人才克制了自己。
“阿洲,你这么喜欢我接你下班?”她嗓音有点沙哑,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抬眸看着这个死亡角度也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
见他很是诚实地点头,一双凤眸含情脉脉地凝着她,阮云乔眼神很是狡黠,娇声道:“那你得好好表现,再教我骑自行车,我看心情去接你下班。”男人漆黑的眼眸蓦地亮得惊人,文艺一点的话就是他的眼中有光。“好,乔乔,我很乖的。”
男人用寸头的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怀里蹭了蹭,阮云乔推了推他,“快去做饭,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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