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这些女人中间不分彼此
我喜欢我有这样的想法
一切经过重新包装的渣滓
随着急水湍流裹挟而去
在欲望的威力下被冲决
那天，在那个房间
哭泣、流泪
竟成了一种安慰
在我的童年、我的梦里
全部是母亲的不幸
我从来梦不到圣诞树
永远只有母亲
母亲，她是一个
让贫穷给活剥了的女人
在她一生的各个时期
永远对着的是沙漠
她对着沙漠说话
倾诉她永远都在辛辛苦苦地寻食糊口
倾诉她的不幸、她的节俭和她的希望
暗夜透了进来
我依旧戴那顶男帽
依旧是金条带鞋子、暗红色唇膏和绸衫
而我却变老了
杂沓的人流或急或缓
向四面八方涌去
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般肮脏可厌
他们从容不迫，孤身自立
既不幸福也不悲戚，更无好奇心
他们向前走去又像是从未前进
只是从这边到那边
这个家庭就是一块顽石
凝结得又厚又硬，不可接近
我们没有一天不你杀我，我杀你
天天都在杀人
我们彼此谁也不看谁
看，是一种好奇的行动
看，就表明你低了头
因为被看的人根本不值得去看
在我的家庭里，任何一种共同关系
都是可憎的、污蔑性的
我们在一起相处并不得不过活这一生
这是令每个人深感耻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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